阿契美尼德波斯帝国滚印

波斯帝国滚印从亚述和巴比伦所继承的遗产在一类“波斯波利斯典范风格”风格上得到充分的体现。这类滚印的风格并不单一,从中可以分别看到和亚述、巴比伦以及新埃兰风格的影响,尤其人物的衣着搭配基本保留着前代的遗风。另一方面,持续而大范围的使用,以及全新的铭文范式,又证明这些滚印中的大部分的确是在波斯帝国时期制作的。

波斯帝国宫廷对滚印使用的坚守促成了属于波斯人的全新风格的出现。这其中最为精美的是一类“宫廷”(Court)风格。这类滚印上的主要人物多身着波斯宫廷服饰,头戴城齿冠,身体轮廓具一定程度的雕塑感而略逊于巴比伦“典范”风格,细节处理依然受到重视。和亚述、巴比伦的“祭祀”题材不同,波斯国王被置于崇高的、主导性的位置,代替了四翼精灵或坐着的主神,成为了朝觐的中心和帝国的守护者。和摩崖浮雕作品一样,“有翼圆盘”这一传统的符号往往飞扬在国王头顶,象征着拜火教中的“赫瓦雷纳”,既神赐的幸运灵光。另外,场景中经常出现的枣椰树,则可能和波斯帝国的另一种意识形态的象征物——波斯花园有关,这样的花园在帝国中心和周边行省的行政区域比比皆是,是狩猎的场所,也是丰饶和富有的象征。

《押解俘虏题材,波士顿美术馆藏》

更为常见的则是相对粗糙或简略的风格,它们所属的使用阶层较低,或者由波斯帝国核心区之外那些并不熟练的工匠制作。这类滚印的风格更为多样化,其中一些趋向几何化,人物轮廓毫无深浅变化,另一些则呈现出“线性风格”的特征(图 255)。

《争斗题材,封泥印蜕,波斯波利斯要塞出土》

大流士规范了古阿拉米文的书写方法,由此形成了“帝国阿拉米文”,这也是阿契美尼德波斯滚印上最常用的铭文形式,往往散落于图像空白处,或占据整块空间横向分行书写。这一时期铭文使用的频率依然很低,而楔形文字铭文更为罕见,已知的例子中大部分使用了埃兰文,通常占据印面整块区域横向或纵向书写,行/列间均有隔线。极少数三语滚印则均为“宫殿印”。古埃及圣书字仅用于书写人名,一般置于王名圈中。

《争斗题材,波士顿美术馆藏》

波斯帝国在统治上采用了相对宽容方式,允许地方政权保留其宗教信仰、贵族阶级、宫廷建筑和经济管理手段,同时通过扶持拉拢亲波斯势力来控制和监督当地的行政。滚印在一些地区仅用于官方,其图像题材甚至也和波斯宫廷保持大体一致,但雕刻风格上却默许本地的艺术风格融入。这样既方便本地工匠的任用 ,也容易为人所接受。但是这些雕刻风格的影响很难触及波斯帝国核心区域的滚印作坊,正如一直被夸大宣传的“希腊化”,更多表现为行省官方用印融入地方风格。

《祭祀题材,带希腊化波斯动物,华沙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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